第56章 物競天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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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是機場的那次熱搜，這次工作室完全沒有插手，席洛澹和謝舟共舞的視頻，在熱搜第一霸榜三天，後來連續五天待在前十，直到連粉絲自己都有點看膩了，這才漸漸掉出前五十，直至榜上無名。
隔了幾天，席洛澹與謝舟一起去機場送謝姑婆出國。順便站在機場外的高架橋上，圍觀了一下謝姑婆的私人飛機。
同時謝舟也接到了經紀人那邊傳來的消息。
關於呂學彥電影項目的事，已經移交給謝氏集團，聽評價還不錯，集團方面表示有很大的興趣。
說不定謝舟真能成為席洛澹的老板。
因為確定了工作，這段時間裏，席洛澹沒有再接其他的片約。
趁著這段時間，席洛澹會向謝舟討教演技。
哪怕謝舟不是表演學校的老師，卻有著比他豐富許多的經驗。
這天，席洛澹在家裏啃生澀的表演書籍，而謝舟就躺在距離不遠處的躺椅上。
席洛澹這時候發現，謝舟當年在藝校，是個高材生。
他在拿書的時候，看到許多獎狀，被謝舟隨意地夾在兩本書的中間。
所以謝舟能有這樣的成績，並不是強行捧出來的。
他本來就很優秀。
席洛澹啃書的時候，總是忍不住走神，想到謝舟的事，想他……
再擡頭，看到謝舟已經在躺椅上睡著了。
席洛澹連翻書的聲音都輕了下來。
結果，他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。
手機一響，席洛澹都被嚇了一跳。
他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名字，是好久沒有聯系的張映冬。
席洛澹躡手躡腳地拿著手機，走到書房外的露臺上。
露臺連著書房和客廳，面積很大，上面擺著藤桌藤椅，還有一把方形遮陽傘。
席洛澹站到遮陽傘下的圍欄邊，“咦，突然想到聯系我了呀，我還以為這麽久你把我忘了。”
張映冬反笑，“我看是你把我忘了吧。”
席洛澹心虛地想，的確有點……和謝舟在一起後，連家裏都關心了少，更別說是身邊的朋友。
他懺悔，別人都說組了家庭後，註意力一定都會放在自己的家庭上，現在他相信了這個說法。
席洛澹忙說：“哎呦，我不敢，沒有忘，今天你打電話過來，我不是馬上就接了嗎？嗯……難道只是想跟我聊聊天呀？”
張映冬遲疑了下，“倒也不是，出來吃個飯吧。”
席洛澹馬上答應下來，“好啊，什麽時候。”
他們的確很長時間沒見了。
而且這段時間裏，林陽曜幾乎一直跟在謝舟的身邊，雖然不知道他私底下怎麽聯系張映冬，但至少像自己一樣，一定沒時間去見張映冬的。
張映冬我能：“最近有空嗎？”
席洛澹馬上說：“我最近還真有空，擇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，今天怎麽樣？”
張映冬也答應得很快，“那太好了，地點我選，今天這頓也我來請……”
“那怎麽行！”席洛澹打斷他的話，“這頓讓我請吧，算我這麽長時間沒有關心你的錯呀！給個機會啦，張映冬大大！”
雖然席洛澹可能沒意識，但他偶爾透露出真情實感的撒嬌，任何人都抵擋不住。
張映冬說：“好，這個我不跟你搶，一會兒我發時間地址給你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席洛澹說，“到時候見。”
張映冬應了一聲，掛掉電話。
席洛澹躡手躡腳地回到書房，看到謝舟已經坐在躺椅上，低頭看著手機。
感覺到他過來了，謝舟向他招了招手。
席洛澹乖乖地走過去，想到晚上不能與謝舟一起吃飯，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惋惜。
他蹲下身，趴在謝舟的腿上，腦袋靠在自己的雙手手背，歪著腦袋擡頭朝謝舟看過去。
謝舟揉了揉他的頭發，“讓林陽曜跟著你？”
席洛澹一楞，“咦，你怎麽知道我要出門呀？”
謝舟微笑道：“是跟張映冬？”
席洛澹更是驚訝，“咦？你怎麽知道我要和張映冬吃飯呀？！”
其實還挺好猜的。
謝舟知道，在席洛澹身邊的朋友不多，而且他剛才隱約聽到什麽請不請客的話語，那麽多半就是出門見面吃飯。
席洛澹輕輕牽著謝舟的手，“你不要吃醋噢。”
謝舟微笑，“不吃，還附送林陽曜。”
“哈哈。”席洛澹也沒忘記林陽曜在追張映冬呀，“但是這樣你就要一個人，留在家裏吃飯了……啊，你要不要去找朋友呀？我是不會吃醋的喲。”
謝舟把他拉起身，坐在自己的腿上，“不用。”
席洛澹想到謝舟晚上要一個人待在家裏，好像有點可憐的樣子。
他拉住謝舟的手，忙說：“跟我一起去呀！”
謝舟笑著搖頭，“張映冬肯定只跟你聊。”
而且有謝舟在場，保不準會有忽略他的時候，哪怕他們倆沒有意識到，可人家張映冬會發現呀。
席洛澹轉過身來吻了一下謝舟，好像是獎勵似的。
謝舟照單全收。
下午，謝舟淡定地交代林陽曜，要好好把人帶出去，再把人帶回來。
林陽曜早向謝舟發過誓，必然是連連保證。
他開車，將席洛澹送到張映冬發來地址的目的地，位處城市濱江旁的著名飯店，但跟著經理上到包廂門口，林陽曜就沒有跟進去了。
隔著屏風，席洛澹回頭笑問：“真不跟我進去？哪怕看一眼？”
鏤空屏風後面是一張圓桌，有個人影影影綽綽地坐在後面喝茶。
林陽曜瞄了眼，微笑搖頭，“不用，我的任務就是把你送過來，工作時間，不好摻和私事。少夫人，等要離開的時候，給我打電話就好。”
說完，林陽曜目送席洛澹走進屏風後，便帶著另外幾位保鏢走了。
席洛澹看到張映冬，微笑著說“嗨”。
張映冬放下茶杯，“來了啊。”
席洛澹往他順便一坐，“看到我一個人進來，有點可惜啊？”
張映冬瞥他一眼，“不可惜。”
反正剛才他也不是沒看到人。
席洛澹也給自己倒了杯茶，剛喝一口，總經理就走了進來，請問是不是可以上涼菜。
張映冬點了點頭。
張映冬說：“你讓謝舟一個人待在家裏？他沒有出去找朋友HIGH嗎？”
席洛澹嘟囔道：“謝舟平時沒你想象得那麽會玩，你們對他有很深的誤解和成見。”
張映冬點頭，“你都這麽說了，我當然信你。而且林陽曜平時沒少跟我說這位謝少爺的事情，我清楚他的為人。”
“喲。”席洛澹揚起眉毛，“看來你們倆平時聯絡挺密切的呀，剛才怎麽沒叫人進來呀！你看看，我把人帶來，卻沒有把他帶進來，倒是我的不對了。”
張映冬擡起手，開玩笑似的小小推了下席洛澹，“別鬧啊！他要是想進來，自己就會進來的。”
席洛澹心想，看來你們倆相互還挺了解。
等到經理上完了所有的菜，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倆，張映冬忽然嚴肅起來。
張映冬轉過臉來，看著席洛澹，問：“最近你是不是簽了一部電影？”
“消息倒是很靈通……”席洛澹笑道，“但還沒有簽合同，大家談成了初步合作。怎麽？你知道什麽嗎？難道是本來讓我演的角色，給換成別人了？我還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張映冬連忙說道，好讓席洛澹安心。
張映冬接著問：“你看過這部電影的劇本了嗎？”
席洛澹依然搖頭，“也沒有，當時導演說劇本還在精修。”
張映冬敲敲桌子，“那可真是不巧，本人不才，剛好看了劇本，也知道這部電影演的是什麽。”
席洛澹一下子坐直了身體，“你知道了？啊，他們也要接觸你了？嗳，怎麽都不給我看，說好讓我當主演呢。”
張映冬的手轉著茶杯，有點猶豫的樣子：“估計你很快就能拿到劇本，不過……哎，我現在心情比較覆雜，想要跟你說一些重要的事情，你不要打馬虎眼。”
席洛澹狐疑地看著他，“什麽事？”
張映冬搖了搖頭，“對方是找到我，但是最終沒選上我，我不僅看過劇本大綱，我還知道另一個主演是誰。只是按照行規和原則，還有公司的規定，我是不應該把細節透露給你，可是……”
看到張映冬欲言又止的樣子，席洛澹知道這件事可能真的讓他為難了。
於是，席洛澹給張映冬夾了塊魚片，“如果讓你為難，不能說的話，就不要說了吧？這樣比較好……”
張映冬抿住嘴唇，十分猶豫，“但要是不告訴你，這頓不是讓你白請了嗎？”
席洛澹咬兩口烤翅，“到底什麽事啊？”
張映冬嘆氣，“這部電影，是同志電影，你知道嗎？”
席洛澹差點嗆到，“啊？我倒是知道是這類型的電影，對方跟我透露過，不過演員嘛，只要有劇本找上門，是不應該挑戲的。”
張映冬一聽，擡手就去捏他的臉。
張映冬說：“哎，你現在都已經是謝舟的愛人了，是什麽地位啊？你以為你熱搜上第一真是靠人買上去的啊？有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微博粉絲數量是多少？真以為自己那些都是水軍啊？你已經完全可以不用這麽想，你可以挑戲的，難道謝舟沒有教過你嗎？”
席洛澹笑著躲開他的手，“謝舟不教我這個……不是，你這話好像是勸我不要拍這部電影？就算是同志電影也沒什麽吧？還是可惜了對方沒有簽你，不然有個熟人在劇組，也方便一起演戲……”
張映冬說：“如果我能爭取到角色，今天也不會過來找你了。你聽我說，導演他們找到我的經紀公司，面試了兩個人，一個我，一個叫沙文磊，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？”
席洛澹略有耳聞，但是不熟。
他知道沙文磊是圈內出名的愛健身，只不過身上看不出栗子肉，但聽聞力大如牛。曾經在節目上玩測力機，打出八十八公斤的滿分，能單手扛起女嘉賓就跑，搶道具從來沒有輸過。而且長得也挺帥，有不少觀眾基礎。
席洛澹說：“噢，是那位啊，我沒有合作過……不如說以前沒什麽資格合作，他應該還好吧？你和他一個公司，說說看他人怎麽樣？”
張映冬突然激動起來，一把捏住席洛澹的手，“所以我才要來找你，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的。我應該恪守行業準則，而且我和沙文磊是一家公司，也不應該在他背後說他的事情，但是他這個人——”
好像那個沙文磊徹底得罪了張映冬，他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他不是個好人。”
席洛澹楞了楞，“有多不好？”
張映冬長長地吐了口氣，“以前我聽說過他一些八卦緋聞，但終究只是緋聞，沒有證據，然而這次……”
他說著搖了搖頭。
他告訴席洛澹，關於沙文磊這個人，生活作風很差，私生活非常混亂。
以前就有傳聞，說他趁著工作拍戲的時間，占其他小演員的便宜，不論男女，甚至還有強迫對方晚上到自己房間裏來過夜，更別說總是頻頻爆出在拍戲時伸“鹹豬手”揩油，劣跡斑斑。
然而公司的重心和資源，很多都在他的身上，他的團隊也有成熟的一套公關手段，曾經還倒打一耙，說對方受害人勾引的沙文磊，把對方逼得最後徹底從圈子裏消失。
直到最近，有個小男生跑到公司告狀，說沙文磊對他騙財騙色，說他已經走法律途徑。這件事也曾經曝光，但被公關團隊以對方敲詐勒索為由，鎮壓了對沙文磊的不利輿論。
而現在官司還在進行中，網上卻已經有不少相信對方是為了錢，從而攻擊沙文磊的言論。
席洛澹聽得連菜都吃不下，反手拉住張映冬的手腕，上上下下打量著他。
席洛澹：“你跟他是一家公司，你沒有……”
張映冬抽回手，敲了一下席洛澹的腦袋。
張映冬：“我和他雖然是同一家公司，但是我專註於影視劇表演，他則是更多跑綜藝，合作的機會比較少。而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……他只會對外面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小藝人下手，大概是好控制吧。”
席洛澹逐漸冷靜下來，“你怕他會對我下手嗎？你也說我現在的名氣那麽大，不會對我下手吧？也不怕得罪謝舟嗎？”
張映冬：“現在他正被頂在風口浪尖，不可能再做這種事，但也難免……而且，公司現在的意思，就是隱瞞這件事，等簽了這部電影，就利用來洗白沙文磊。公司現在下了封口令，直到沙文磊最後和片方簽完合同，這件事不能外洩，就是我也不能說。但是我……我不想看到你的電影處女作，被這種人連累，所以我才要告訴你……如果可以，你最好去找片方，讓他們千萬別簽那個沙文磊，他會拖累你，拖累這部電影。”
席洛澹放下筷子，“我明白，但這件事……”
張映冬語氣十分嚴肅，“我想片方現在已經被公司唬得雲裏霧裏，我沒有辦法說，你一定要去說，或者……你和謝舟商量一下，看看有什麽辦法。”
席洛澹不想讓謝舟知道這件事，他一定會非常緊張。
看席洛澹沈默，張映冬也知道他的無奈。
“你不想讓謝舟擔心？我理解……但我真的不希望片方簽沙文磊，如果……”張映冬遲疑了一下，“如果你不方便，還是由我去說，反正在這家公司我也待夠了……”
席洛澹搖搖頭，“謝謝你，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。”
張映冬說：“要是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光是告訴他這件事，已經讓席洛澹非常感激。
席洛澹整理了下表情，對張映冬露出笑容來，“你已經很幫我了，在公司的要求下，你還願意告訴我這些，我這輩子沒有交過其他更好的朋友了，你是唯一一個。”
張映冬點點頭，“你也不用捧我，總之這件事你一定要去處理。”
席洛澹也橫下心來，“我知道。”
關於沙文磊的那些傳言緋聞，席洛澹知道就算找人去調查，恐怕查不出什麽來。
現在張映冬的公司，為了保沙文磊，一定會消除所有證據，封住所有人的嘴。
一頓飯並不愉快，可席洛澹還是心存感激。
如果不是張映冬，他真是悶在鼓裏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席洛澹心事重重。
他想，這件事根本逃不掉得讓謝舟知道。
想到這裏，席洛澹又很生氣，覺得自己給謝舟添麻煩了。
他第一次接到電影片約，卻遇到這種事，就是要說，也不知道該怎麽對謝舟開口。
他和張映冬是關系很好的朋友，但謝舟不是，謝舟也許會因為愛著自己，而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話。
如果他插手，勢必要得罪沙文磊和他背後的公司。
沒有人會傻乎乎地會給自己樹敵。
席洛澹情緒低落地回到公寓。
他看到謝舟，趕緊調整心態，露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。
他主動摟著謝舟的脖子，笑瞇瞇地問他：“有沒有想我呀？”
雖然他們只分開了幾個小時。
謝舟抱住他，“想。”
席洛澹開心地笑了。
可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，他該怎麽說？才能讓謝舟平靜地接受這件事，然後與他一起想辦法？
他真不想毀掉謝舟的好心情。
謝舟神情忽然變得很認真，“我要跟你說件事。”
“啊？”席洛澹松開手，“什麽？”
謝舟：“公司會投資呂學彥的電影。”
“啊！”席洛澹心情覆雜，“真的嗎？已經確定了嗎？”
謝舟用力地點點頭。
然後他溫柔地抱住席洛澹，在他耳邊說：“我要競爭另一個男主角。”
“啊？？”席洛澹更驚訝了，“什、什麽？”
謝舟說：“這部同志電影，我也要演。”
原來謝舟知道這部電影的類型啊！想來也是，公司都要投資了，怎麽會不清楚呢。
席洛澹抿了抿嘴唇，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謝舟說的。
現在聽到他這麽說，席洛澹忽然有點猶豫，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關於沙文磊的事？
如果他最後競爭到了，那不說這件事，應該就沒關系了吧？
席洛澹一下子抱緊了謝舟的脖子，說：“那你一定要競爭到另一個角色，好嗎？一定要。”
謝舟鄭重其事地說：“當然。”
席洛澹不太確定，是謝舟得知是同志電影，才去競爭另一個男主演，還是想和他一起拍戲，但終歸不會是因為知道沙文磊的事。
席洛澹暫時把這件事藏進心裏，萬一謝舟競爭到了角色，那麽皆大歡喜。
萬一沒有……那他只能再找呂學彥和向雨，希望他們能再考慮一下沙文磊這個演員。
而且，到時候有謝舟的公司註資，或許席洛澹自己有點發言權。
可能是心理藏著事了，今天席洛澹格外疲憊。
他剛躺上床，才與謝舟道一聲晚安，就一下子進入了夢想。
而謝舟靠著床頭，看到席洛澹徹底睡熟，他掀開被子，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上，面向著屋內，拿起電話。
他打電話給了李琤，“現在方便嗎？”
李琤提起精神，“方便方便，謝大大什麽時候打電話來，我都方便。是不是呂學彥那個電影項目的事，你這邊怎麽樣？集團方面審核過了嗎？”
謝舟說：“是好消息，在加速審核了。”
李琤：“噢！不錯啊，基本上可以確定，你將會投資項目了吧！這樣你也是老板之一，到時候話語權就更大了。想換掉一個演員，況且現在還只是候選，應該沒什麽問題吧？他們還沒有簽約呢！”
謝舟：“我也要競爭男主演。”
李琤：“啥？你也要去演這個角色？呃，也是，他們願意換掉這個，以後再選了另一個更糟糕的，豈不是頭疼。如果是你，一勞永逸，更省得你到時候看席洛澹拍同志電影而吃醋。”
謝舟“嗯”了一聲，“所以，我還要拜托你。”
李琤：“你說。”
謝舟：“去查沙文磊，查清楚。”
李琤遲疑了下，但很快說：“我懂了，只有徹底斷掉沙文磊的可能性，你競爭成功的幾率才會越大。放心吧，你的事，我一定幫你。況且沙文磊這種敗類，是應該從圈子裏消失了。還好你在接到消息的時候，讓我去查了一下，不然我也不知道，這年頭還有人膽子這麽大，敢做這麽多骯臟的事情。”
謝舟：“謝謝你。”
李琤：“真別客氣了，倒不如說，你得想辦法拿到那個角色，我聽說這部電影的導演眼光很刁鉆，當初人家就沒看中你，萬一他們最後就算不用沙文磊，也不用你，最後白便宜了其他演員，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……不說這個了，謝舟，你安心做準備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，希望我早日能聽到好消息。”
謝舟也難得受到鼓舞，點頭道：“當然。”
他掛了電話，目光一直沒有從屋內躺在床上的席洛澹身上挪開。
而此刻，他好像將人看得更加清楚了。
無論如何，他都要競爭到這部電影另一位男主角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李琤，才是一個真正可怕的男人，他什麽都辦得到。
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：Sunny89 1個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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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幾天，席洛澹與謝舟一起去機場送謝姑婆出國。順便站在機場外的高架橋上，圍觀了一下謝姑婆的私人飛機。
同時謝舟也接到了經紀人那邊傳來的消息。
關於呂學彥電影項目的事，已經移交給謝氏集團，聽評價還不錯，集團方面表示有很大的興趣。
說不定謝舟真能成為席洛澹的老板。
因為確定了工作，這段時間裏，席洛澹沒有再接其他的片約。
趁著這段時間，席洛澹會向謝舟討教演技。
哪怕謝舟不是表演學校的老師，卻有著比他豐富許多的經驗。
這天，席洛澹在家裏啃生澀的表演書籍，而謝舟就躺在距離不遠處的躺椅上。
席洛澹這時候發現，謝舟當年在藝校，是個高材生。
他在拿書的時候，看到許多獎狀，被謝舟隨意地夾在兩本書的中間。
所以謝舟能有這樣的成績，並不是強行捧出來的。
他本來就很優秀。
席洛澹啃書的時候，總是忍不住走神，想到謝舟的事，想他……
再擡頭，看到謝舟已經在躺椅上睡著了。
席洛澹連翻書的聲音都輕了下來。
結果，他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。
手機一響，席洛澹都被嚇了一跳。
他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名字，是好久沒有聯系的張映冬。
席洛澹躡手躡腳地拿著手機，走到書房外的露臺上。
露臺連著書房和客廳，面積很大，上面擺著藤桌藤椅，還有一把方形遮陽傘。
席洛澹站到遮陽傘下的圍欄邊，“咦，突然想到聯系我了呀，我還以為這麽久你把我忘了。”
張映冬反笑，“我看是你把我忘了吧。”
席洛澹心虛地想，的確有點……和謝舟在一起後，連家裏都關心了少，更別說是身邊的朋友。
他懺悔，別人都說組了家庭後，註意力一定都會放在自己的家庭上，現在他相信了這個說法。
席洛澹忙說：“哎呦，我不敢，沒有忘，今天你打電話過來，我不是馬上就接了嗎？嗯……難道只是想跟我聊聊天呀？”
張映冬遲疑了下，“倒也不是，出來吃個飯吧。”
席洛澹馬上答應下來，“好啊，什麽時候。”
他們的確很長時間沒見了。
而且這段時間裏，林陽曜幾乎一直跟在謝舟的身邊，雖然不知道他私底下怎麽聯系張映冬，但至少像自己一樣，一定沒時間去見張映冬的。
張映冬我能：“最近有空嗎？”
席洛澹馬上說：“我最近還真有空，擇日不如撞日，就今天，今天怎麽樣？”
張映冬也答應得很快，“那太好了，地點我選，今天這頓也我來請……”
“那怎麽行！”席洛澹打斷他的話，“這頓讓我請吧，算我這麽長時間沒有關心你的錯呀！給個機會啦，張映冬大大！”
雖然席洛澹可能沒意識，但他偶爾透露出真情實感的撒嬌，任何人都抵擋不住。
張映冬說：“好，這個我不跟你搶，一會兒我發時間地址給你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席洛澹說，“到時候見。”
張映冬應了一聲，掛掉電話。
席洛澹躡手躡腳地回到書房，看到謝舟已經坐在躺椅上，低頭看著手機。
感覺到他過來了，謝舟向他招了招手。
席洛澹乖乖地走過去，想到晚上不能與謝舟一起吃飯，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惋惜。
他蹲下身，趴在謝舟的腿上，腦袋靠在自己的雙手手背，歪著腦袋擡頭朝謝舟看過去。
謝舟揉了揉他的頭發，“讓林陽曜跟著你？”
席洛澹一楞，“咦，你怎麽知道我要出門呀？”
謝舟微笑道：“是跟張映冬？”
席洛澹更是驚訝，“咦？你怎麽知道我要和張映冬吃飯呀？！”
其實還挺好猜的。
謝舟知道，在席洛澹身邊的朋友不多，而且他剛才隱約聽到什麽請不請客的話語，那麽多半就是出門見面吃飯。
席洛澹輕輕牽著謝舟的手，“你不要吃醋噢。”
謝舟微笑，“不吃，還附送林陽曜。”
“哈哈。”席洛澹也沒忘記林陽曜在追張映冬呀，“但是這樣你就要一個人，留在家裏吃飯了……啊，你要不要去找朋友呀？我是不會吃醋的喲。”
謝舟把他拉起身，坐在自己的腿上，“不用。”
席洛澹想到謝舟晚上要一個人待在家裏，好像有點可憐的樣子。
他拉住謝舟的手，忙說：“跟我一起去呀！”
謝舟笑著搖頭，“張映冬肯定只跟你聊。”
而且有謝舟在場，保不準會有忽略他的時候，哪怕他們倆沒有意識到，可人家張映冬會發現呀。
席洛澹轉過身來吻了一下謝舟，好像是獎勵似的。
謝舟照單全收。
下午，謝舟淡定地交代林陽曜，要好好把人帶出去，再把人帶回來。
林陽曜早向謝舟發過誓，必然是連連保證。
他開車，將席洛澹送到張映冬發來地址的目的地，位處城市濱江旁的著名飯店，但跟著經理上到包廂門口，林陽曜就沒有跟進去了。
隔著屏風，席洛澹回頭笑問：“真不跟我進去？哪怕看一眼？”
鏤空屏風後面是一張圓桌，有個人影影影綽綽地坐在後面喝茶。
林陽曜瞄了眼，微笑搖頭，“不用，我的任務就是把你送過來，工作時間，不好摻和私事。少夫人，等要離開的時候，給我打電話就好。”
說完，林陽曜目送席洛澹走進屏風後，便帶著另外幾位保鏢走了。
席洛澹看到張映冬，微笑著說“嗨”。
張映冬放下茶杯，“來了啊。”
席洛澹往他順便一坐，“看到我一個人進來，有點可惜啊？”
張映冬瞥他一眼，“不可惜。”
反正剛才他也不是沒看到人。
席洛澹也給自己倒了杯茶，剛喝一口，總經理就走了進來，請問是不是可以上涼菜。
張映冬點了點頭。
張映冬說：“你讓謝舟一個人待在家裏？他沒有出去找朋友HIGH嗎？”
席洛澹嘟囔道：“謝舟平時沒你想象得那麽會玩，你們對他有很深的誤解和成見。”
張映冬點頭，“你都這麽說了，我當然信你。而且林陽曜平時沒少跟我說這位謝少爺的事情，我清楚他的為人。”
“喲。”席洛澹揚起眉毛，“看來你們倆平時聯絡挺密切的呀，剛才怎麽沒叫人進來呀！你看看，我把人帶來，卻沒有把他帶進來，倒是我的不對了。”
張映冬擡起手，開玩笑似的小小推了下席洛澹，“別鬧啊！他要是想進來，自己就會進來的。”
席洛澹心想，看來你們倆相互還挺了解。
等到經理上完了所有的菜，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倆，張映冬忽然嚴肅起來。
張映冬轉過臉來，看著席洛澹，問：“最近你是不是簽了一部電影？”
“消息倒是很靈通……”席洛澹笑道，“但還沒有簽合同，大家談成了初步合作。怎麽？你知道什麽嗎？難道是本來讓我演的角色，給換成別人了？我還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張映冬連忙說道，好讓席洛澹安心。
張映冬接著問：“你看過這部電影的劇本了嗎？”
席洛澹依然搖頭，“也沒有，當時導演說劇本還在精修。”
張映冬敲敲桌子，“那可真是不巧，本人不才，剛好看了劇本，也知道這部電影演的是什麽。”
席洛澹一下子坐直了身體，“你知道了？啊，他們也要接觸你了？嗳，怎麽都不給我看，說好讓我當主演呢。”
張映冬的手轉著茶杯，有點猶豫的樣子：“估計你很快就能拿到劇本，不過……哎，我現在心情比較覆雜，想要跟你說一些重要的事情，你不要打馬虎眼。”
席洛澹狐疑地看著他，“什麽事？”
張映冬搖了搖頭，“對方是找到我，但是最終沒選上我，我不僅看過劇本大綱，我還知道另一個主演是誰。只是按照行規和原則，還有公司的規定，我是不應該把細節透露給你，可是……”
看到張映冬欲言又止的樣子，席洛澹知道這件事可能真的讓他為難了。
於是，席洛澹給張映冬夾了塊魚片，“如果讓你為難，不能說的話，就不要說了吧？這樣比較好……”
張映冬抿住嘴唇，十分猶豫，“但要是不告訴你，這頓不是讓你白請了嗎？”
席洛澹咬兩口烤翅，“到底什麽事啊？”
張映冬嘆氣，“這部電影，是同志電影，你知道嗎？”
席洛澹差點嗆到，“啊？我倒是知道是這類型的電影，對方跟我透露過，不過演員嘛，只要有劇本找上門，是不應該挑戲的。”
張映冬一聽，擡手就去捏他的臉。
張映冬說：“哎，你現在都已經是謝舟的愛人了，是什麽地位啊？你以為你熱搜上第一真是靠人買上去的啊？有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微博粉絲數量是多少？真以為自己那些都是水軍啊？你已經完全可以不用這麽想，你可以挑戲的，難道謝舟沒有教過你嗎？”
席洛澹笑著躲開他的手，“謝舟不教我這個……不是，你這話好像是勸我不要拍這部電影？就算是同志電影也沒什麽吧？還是可惜了對方沒有簽你，不然有個熟人在劇組，也方便一起演戲……”
張映冬說：“如果我能爭取到角色，今天也不會過來找你了。你聽我說，導演他們找到我的經紀公司，面試了兩個人，一個我，一個叫沙文磊，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？”
席洛澹略有耳聞，但是不熟。
他知道沙文磊是圈內出名的愛健身，只不過身上看不出栗子肉，但聽聞力大如牛。曾經在節目上玩測力機，打出八十八公斤的滿分，能單手扛起女嘉賓就跑，搶道具從來沒有輸過。而且長得也挺帥，有不少觀眾基礎。
席洛澹說：“噢，是那位啊，我沒有合作過……不如說以前沒什麽資格合作，他應該還好吧？你和他一個公司，說說看他人怎麽樣？”
張映冬突然激動起來，一把捏住席洛澹的手，“所以我才要來找你，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的。我應該恪守行業準則，而且我和沙文磊是一家公司，也不應該在他背後說他的事情，但是他這個人——”
好像那個沙文磊徹底得罪了張映冬，他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他不是個好人。”
席洛澹楞了楞，“有多不好？”
張映冬長長地吐了口氣，“以前我聽說過他一些八卦緋聞，但終究只是緋聞，沒有證據，然而這次……”
他說著搖了搖頭。
他告訴席洛澹，關於沙文磊這個人，生活作風很差，私生活非常混亂。
以前就有傳聞，說他趁著工作拍戲的時間，占其他小演員的便宜，不論男女，甚至還有強迫對方晚上到自己房間裏來過夜，更別說總是頻頻爆出在拍戲時伸“鹹豬手”揩油，劣跡斑斑。
然而公司的重心和資源，很多都在他的身上，他的團隊也有成熟的一套公關手段，曾經還倒打一耙，說對方受害人勾引的沙文磊，把對方逼得最後徹底從圈子裏消失。
直到最近，有個小男生跑到公司告狀，說沙文磊對他騙財騙色，說他已經走法律途徑。這件事也曾經曝光，但被公關團隊以對方敲詐勒索為由，鎮壓了對沙文磊的不利輿論。
而現在官司還在進行中，網上卻已經有不少相信對方是為了錢，從而攻擊沙文磊的言論。
席洛澹聽得連菜都吃不下，反手拉住張映冬的手腕，上上下下打量著他。
席洛澹：“你跟他是一家公司，你沒有……”
張映冬抽回手，敲了一下席洛澹的腦袋。
張映冬：“我和他雖然是同一家公司，但是我專註於影視劇表演，他則是更多跑綜藝，合作的機會比較少。而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……他只會對外面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小藝人下手，大概是好控制吧。”
席洛澹逐漸冷靜下來，“你怕他會對我下手嗎？你也說我現在的名氣那麽大，不會對我下手吧？也不怕得罪謝舟嗎？”
張映冬：“現在他正被頂在風口浪尖，不可能再做這種事，但也難免……而且，公司現在的意思，就是隱瞞這件事，等簽了這部電影，就利用來洗白沙文磊。公司現在下了封口令，直到沙文磊最後和片方簽完合同，這件事不能外洩，就是我也不能說。但是我……我不想看到你的電影處女作，被這種人連累，所以我才要告訴你……如果可以，你最好去找片方，讓他們千萬別簽那個沙文磊，他會拖累你，拖累這部電影。”
席洛澹放下筷子，“我明白，但這件事……”
張映冬語氣十分嚴肅，“我想片方現在已經被公司唬得雲裏霧裏，我沒有辦法說，你一定要去說，或者……你和謝舟商量一下，看看有什麽辦法。”
席洛澹不想讓謝舟知道這件事，他一定會非常緊張。
看席洛澹沈默，張映冬也知道他的無奈。
“你不想讓謝舟擔心？我理解……但我真的不希望片方簽沙文磊，如果……”張映冬遲疑了一下，“如果你不方便，還是由我去說，反正在這家公司我也待夠了……”
席洛澹搖搖頭，“謝謝你，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。”
張映冬說：“要是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光是告訴他這件事，已經讓席洛澹非常感激。
席洛澹整理了下表情，對張映冬露出笑容來，“你已經很幫我了，在公司的要求下，你還願意告訴我這些，我這輩子沒有交過其他更好的朋友了，你是唯一一個。”
張映冬點點頭，“你也不用捧我，總之這件事你一定要去處理。”
席洛澹也橫下心來，“我知道。”
關於沙文磊的那些傳言緋聞，席洛澹知道就算找人去調查，恐怕查不出什麽來。
現在張映冬的公司，為了保沙文磊，一定會消除所有證據，封住所有人的嘴。
一頓飯並不愉快，可席洛澹還是心存感激。
如果不是張映冬，他真是悶在鼓裏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席洛澹心事重重。
他想，這件事根本逃不掉得讓謝舟知道。
想到這裏，席洛澹又很生氣，覺得自己給謝舟添麻煩了。
他第一次接到電影片約，卻遇到這種事，就是要說，也不知道該怎麽對謝舟開口。
他和張映冬是關系很好的朋友，但謝舟不是，謝舟也許會因為愛著自己，而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話。
如果他插手，勢必要得罪沙文磊和他背後的公司。
沒有人會傻乎乎地會給自己樹敵。
席洛澹情緒低落地回到公寓。
他看到謝舟，趕緊調整心態，露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。
他主動摟著謝舟的脖子，笑瞇瞇地問他：“有沒有想我呀？”
雖然他們只分開了幾個小時。
謝舟抱住他，“想。”
席洛澹開心地笑了。
可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，他該怎麽說？才能讓謝舟平靜地接受這件事，然後與他一起想辦法？
他真不想毀掉謝舟的好心情。
謝舟神情忽然變得很認真，“我要跟你說件事。”
“啊？”席洛澹松開手，“什麽？”
謝舟：“公司會投資呂學彥的電影。”
“啊！”席洛澹心情覆雜，“真的嗎？已經確定了嗎？”
謝舟用力地點點頭。
然後他溫柔地抱住席洛澹，在他耳邊說：“我要競爭另一個男主角。”
“啊？？”席洛澹更驚訝了，“什、什麽？”
謝舟說：“這部同志電影，我也要演。”
原來謝舟知道這部電影的類型啊！想來也是，公司都要投資了，怎麽會不清楚呢。
席洛澹抿了抿嘴唇，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謝舟說的。
現在聽到他這麽說，席洛澹忽然有點猶豫，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關於沙文磊的事？
如果他最後競爭到了，那不說這件事，應該就沒關系了吧？
席洛澹一下子抱緊了謝舟的脖子，說：“那你一定要競爭到另一個角色，好嗎？一定要。”
謝舟鄭重其事地說：“當然。”
席洛澹不太確定，是謝舟得知是同志電影，才去競爭另一個男主演，還是想和他一起拍戲，但終歸不會是因為知道沙文磊的事。
席洛澹暫時把這件事藏進心裏，萬一謝舟競爭到了角色，那麽皆大歡喜。
萬一沒有……那他只能再找呂學彥和向雨，希望他們能再考慮一下沙文磊這個演員。
而且，到時候有謝舟的公司註資，或許席洛澹自己有點發言權。
可能是心理藏著事了，今天席洛澹格外疲憊。
他剛躺上床，才與謝舟道一聲晚安，就一下子進入了夢想。
而謝舟靠著床頭，看到席洛澹徹底睡熟，他掀開被子，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上，面向著屋內，拿起電話。
他打電話給了李琤，“現在方便嗎？”
李琤提起精神，“方便方便，謝大大什麽時候打電話來，我都方便。是不是呂學彥那個電影項目的事，你這邊怎麽樣？集團方面審核過了嗎？”
謝舟說：“是好消息，在加速審核了。”
李琤：“噢！不錯啊，基本上可以確定，你將會投資項目了吧！這樣你也是老板之一，到時候話語權就更大了。想換掉一個演員，況且現在還只是候選，應該沒什麽問題吧？他們還沒有簽約呢！”
謝舟：“我也要競爭男主演。”
李琤：“啥？你也要去演這個角色？呃，也是，他們願意換掉這個，以後再選了另一個更糟糕的，豈不是頭疼。如果是你，一勞永逸，更省得你到時候看席洛澹拍同志電影而吃醋。”
謝舟“嗯”了一聲，“所以，我還要拜托你。”
李琤：“你說。”
謝舟：“去查沙文磊，查清楚。”
李琤遲疑了下，但很快說：“我懂了，只有徹底斷掉沙文磊的可能性，你競爭成功的幾率才會越大。放心吧，你的事，我一定幫你。況且沙文磊這種敗類，是應該從圈子裏消失了。還好你在接到消息的時候，讓我去查了一下，不然我也不知道，這年頭還有人膽子這麽大，敢做這麽多骯臟的事情。”
謝舟：“謝謝你。”
李琤：“真別客氣了，倒不如說，你得想辦法拿到那個角色，我聽說這部電影的導演眼光很刁鉆，當初人家就沒看中你，萬一他們最後就算不用沙文磊，也不用你，最後白便宜了其他演員，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……不說這個了，謝舟，你安心做準備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，希望我早日能聽到好消息。”
謝舟也難得受到鼓舞，點頭道：“當然。”
他掛了電話，目光一直沒有從屋內躺在床上的席洛澹身上挪開。
而此刻，他好像將人看得更加清楚了。
無論如何，他都要競爭到這部電影另一位男主角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李琤，才是一個真正可怕的男人，他什麽都辦得到。
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：Sunny89 1個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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